螳螂之道【鞑契时空短篇小说】(5/27)

螳螂之道【鞑契时空短篇小说】(5/27)

灰儿@旅法师营地  - 2016年6月26日

在很多位面,螳螂只是一种小生物。在鞑契,洁斯凯所控制的山区里的螳螂比牛还要大。

在一座红色屋顶的洁斯凯塔里,一名名叫库恩的僧侣站在他的螳螂身上看着山谷。一阵冷风拂过他的皮肤;他既没有颤抖也没有动一下。他的螳螂在身后抽动着,它挥动着臂膀,头伸向那看不见的猎物。螳螂骑士知道他们的坐骑对他们并不忠诚。即是一只很多年的坐骑也会把一名在一瞬间不专注的骑士给吃掉。

这里很有洁斯凯的风格。洁斯凯有许多招式:流水步如行云流水。翔龙拳若远古恶龙。鹤形掌似峰顶野禽。典礼没有名字,但是在洁斯凯,这是最为重要的,对一个人的生命做着定义。

库恩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训练他的坐骑了,并展现出作为学生的巨大潜力。当他刚几岁,才开始阅读的时候,从不同的学院和要塞里前来的代表都想要见他。

他被给予了几分钟去理解这些不同的招式,告诉他做最好的尝试。慧眼要塞大师看中隐忍,迅捷,以及狡猾,而德古要塞大师则给了他一些薄刃武器去使用。

一位鹤形掌大师去看库恩在跳起时驾驭空气的动作是多么的娴熟。水轮要塞大师评价库恩体现了流水步的价值所在,而科瑞山翔龙拳大师则评估着翔龙拳的实战价值。而珍珠大师则没有一个要塞,看着这男孩试图操纵一打珍珠去战斗。他测试着魔法,发现了洁斯凯的首选——灵魂焰,雾焰,还有血焰——可以轻易的避免死焰与生焰。大师们都很失望。他在所有宗派里都很有实力,虽然并非专家,但他们都承认库恩符合当螳螂骑士的要求。

库恩与他的螳螂坐骑相遇的那日,这只螳螂被其他的骑手拴在了地上。他被告知决不能放松警惕。一名骑手向库恩展示自己的坐骑并解释说他已经训练了它很多年,每天喂它,让它保持清洁。骑手动了动螳螂的系绳,却遭受到螳螂的猛击,被砍断了手。当时库恩很害怕,但骑手向库恩解释为什么他注定会成为一名螳螂骑手。

“没有方法驯服螳螂,”骑士解释道。“你需要学习所有宗派的一部分,去学会永远保持警惕去控制你的螳螂,它有时候也是另一个敌人。你需要懂得变化,去预判所有的结果,用仅仅几秒去反应发生了什么。你无法驾驭的那生物是你最大的威胁。”

库恩觉得荣耀。他很年轻,充满威望。当他开始训练时,他发现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独特。每位螳螂骑士都以独特的方式训练螳螂。学习过更多河湾传统的人待在了山顶而花时间在德古据点的人则学会了如何在使用长矛时保持平衡。

库恩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学会了如何骑螳螂。虽然他挺立着看着下面的山谷,他仍集中精神转移着重心,把长矛摆平。拉着他的缰绳。他十分警惕,当螳螂快速的甩头或振翅时便拉动缰绳。它的翅膀震动时发出巨大的嗡嗡声,几乎听不见飞行时的呼啸声。只有洁斯凯在保持足够的平静时可以听得到。库恩足够了解他的螳螂,明白翅膀震动速度及发出的嗡嗡声音调的变化的意味——他的螳螂心神不宁,想要动一动。

库恩让螳螂自由的飞翔,只有它飞的离学生习课的塔的窗户太近时才会去控制它一下。这也有风险,无论是多么训练有素的骑手,螳螂依旧不愿被骑。据说第一批螳螂骑士中的一人把螳螂骑回了村子里,螳螂因此而暴怒,尽管主人还控制着它, 它依旧横冲直撞造成数人死亡。螳螂骑士从不允许坐骑接近别人, 全因对这件事的恐惧。

库恩的螳螂转过了头,提醒他去往山底附近。不管那是什么,它都被一个咒语所隐蔽了。库恩预见到在魔法里可能隐藏了可怕的敌人。洁斯凯用魔法隐藏令人惊讶的元素,掩饰自己的身份,或是侦查其他国家的土地。他们还用破坏性的魔法伏击他们的敌人,于是库恩意识到这可能会威胁到修道院。这球体持续放出火焰燃烧着周围的山体,库恩动了动脚,告诉螳螂去拦截它。

他们冲向那琥珀色的球体。当他们靠近它时它从旁边的一条小路爬上了山。,但并未朝向他们。库恩紧张的举起了长矛。他暗示螳螂飞低一点,这样他们可以迫使能量球离开修道院。他们不敢靠近或者攻击——他们不清楚它的内在是什么。螳螂突然飞向了山谷,飞向下面的湖泊。库恩回头望去,试图去测算他们与隐蔽的敌人之间的距离,但看到了它爬上了山峰。他随着螳螂调转重心,生怕突然的移动会把他甩到地上。

他们飞到靠近地面快速移动的球体旁边。库恩感觉螳螂突然开始颤动,于是他一只脚使劲,一只脚踩着螳螂的头,用矛猛刺那光球。一声尖叫,就算是在修道院里的僧侣也能听得到,而光球消失了。一只凤凰现身攻击。

它是只大鸟,和库恩的螳螂一样大。当它挥舞爪子时它明亮的燃烧着。火焰像液体一般在凤凰的翅膀上燃烧着,留下一条燃烧的小径,但凤凰暴露出它的腹部。库恩命令螳螂攻击,它抓向凤凰。伤口处喷出来血液和火焰。凤凰尖叫着飞得更高了。库恩明白它想要逃走,但它飞向了修道院的高塔,它想要着陆恢复。一只鸟在修道院降落并不会引起恐慌——但那鸟拥有自然之力,尾巴中流淌着火焰。

库恩看到凤凰将头转向了最高的塔,那是要塞的图书馆——最不欢迎带火的入侵者。的确,图书馆的卷轴并不重要,但写下来的信息需要得到保护。库恩的训练并不依赖卷轴,而且他知道有些神灵会守卫那些他不曾读过的东西,于是他没有提升高度。但他知道,在洁斯凯,羊皮卷上的文章比苏勒台的黄金还要贵重。库恩会舍命保护它们。

他无视周围冰冷的风,让螳螂飞的更快了。因为受伤,凤凰飞得慢了。库恩再次举起长矛攻击,把长矛刺向了凤凰翅膀与身体的连接处。凤凰的反应很强烈,它因疼痛而哀嚎,并把身体包裹在火焰中。库恩知道自己也被火焰击中了,但他的肌肉因寒冷而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他的螳螂开始下降,在他看到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原因——它的翅膀被烧掉了。当他们落到正降落处理伤口的凤凰的侧面时他托起了螳螂的身体。凤凰和螳螂撞向了山的侧面,快速的落向了山底。

当他们滑下斜坡时库恩紧紧的蜷在一起,当他们停下下来后他立刻把肌肉放松,减少伤害。他的螳螂的翅膀和大部分的甲壳被烧掉了。内脏露了出来。凤凰倒栽在一块巨石旁边,一只翅膀明显断了。这只大鸟无法自理了。库恩回到螳螂身边。他靠近它,他二十年的伙伴。它死了。这只螳螂再也不能对库恩做出相同的动作了,当它想要吃掉迎面走来的那人时,翅膀振动,头部移动。

库恩没有做个人尝试。他受过的训练不允许他这么做。尽管他肩膀上的伤在剧烈的疼痛,他捡起他的长矛,以一个快速而精准的动作,库恩刺穿了螳螂的头,结束了它的痛苦,虽然螳螂的下颚仍因为感受到周围的鲜肉而动了好一会儿。库恩转向凤凰,就算受了伤,对修道院来说它依旧是个威胁。它将重生,甚至变得更加强大。

于是库恩运用所有的知识,训练,以及多年来的纪律,去另辟蹊径。他靠近凤凰,用他的矛帮这只鸟撑起自己。鸟猛地咬住了他,但他用矛柄打了它的喙。鸟吃了一惊,然后愤怒的点燃了自己。库恩再次击打它的喙。鸟叫了起来,但此时疼痛已超过了愤怒。库恩对训练螳螂懂得很多,不过他只骑一只特定的螳螂。他从未学过如何驯服一只凤凰,但他知道,只要给他时间,他就可以找到一种方法。即便这会花他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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