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窃贼将被定罪。一座洁斯凯村庄准备要执行正义。但真正的正义却只有一个来源。
“他们在这儿!他们在这儿!”
“双子!”
“快!”
歌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柯垃的注意。她转移目光,保持脖子完美的挺立着,走在达尔边上。
几个晋美村的孩子从她们的面前跑去了潺潺河流的对岸。
“你们觉得他们会给他定罪吗?”前面的男孩回头对其他人说道。
“他有罪!”一个脸微胖的男孩说道。他跑过另一个男孩。
“你怎么知道的?”旁边一个黑色直刘海的女孩喘着气。
“我知道,因为——”突然,胖男孩停住了。“哇。”他敬畏的指着坷垃和达尔的额头。“看。”
其他人在他身后毫不掩饰的盯着他们。
“是龙眼,”第一个孩子虔诚的说道。
“这印记如此明亮,”带刘海的女孩说道。
“它们晃了我的眼。”胖男孩遮住了脸。
“这太荒唐了。”来自柯垃另一侧的声音愤怒的说道。
坷垃头也不动的看了一眼。若没有那孩童般闪闪发亮的眼睛她是不会看到树上的那个孩子的。它们犀利明亮,盯着柯垃和达尔的一举一动。
“这是谋略的象征,”河对岸的一个孩子说道。
树上的女孩转了转眼睛。“狡猾。龙眼是狡猾的象征。”她低声说道,声音小的连坷垃也只能勉强听到。
“这意味着他们在战斗中也会表现的很好,”另一个孩子说道。
“不对,”树上的女孩说。“这意味着他们在一条通向教化的道路上。”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熟练而随便。“有路引领他们而来。一条将引领我们通向需要我们的地方和时代的路,”她闭上眼睛,把头低了下去。
坷垃是多么的希望这话说的是真的啊;她不觉得自己走着这条路,她更觉得自己是无目的跟着达尔的。
突然,女孩骑着的树枝断了。
柯垃吸了口气。
在坷垃做出反应前女孩就已经有了反应,她在空中翻了个筋斗,整个动作就像是计划好了一样。她像猫一样无声的蹲在路边,他锐利的眼神闪过柯垃的。被抓到后,她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
坷垃以一个不寻常的方式动了动嘴唇,收回了架势。
“你在干什么?”达尔的声音唤回了坷垃的笑容。
她没有向前看去。“没什么。我只是——”
“不对。说吧。”
“我们还没到村里去呢。”
“有村民在这儿,对不对?”
“只是些孩子,达尔。”
“他们看到你说话了。”
“他们能看到你说话。你说——”
“够了。你不应该展露情感的。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洞察,柯垃。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些呢?”
“我们做的都是为了正义,哥哥。”
“对洁斯凯来说我们只接受自己感知到的正义。如果洞察被玷污了,那么对我们的法令来说也是如此。你希望这样吗?”
这问题就像是一个陷阱;柯垃不敢摇头,也不敢说活,那也是个陷阱。幸运的是,她什么也不用做了,他们到村子门口了。
晋美村民排在村子入口处桥的另一端,当达尔和坷垃走近时,他们目瞪口呆。
这是座狭窄的桥,而且两边都站满了村民,一次只容他们一人通过。达尔先走。自他们出生,他总是把事情先都做了。虽然他们是双胞胎,但他先出生——整整早了一天。他生在前一天晚上,而柯垃则是在第二天黎明。
在白天出生使她身份纯洁。而达尔的负罪感则是因为他生于夜晚的黑暗里。至少应该这么说,别无其他。
村子中心响起锣声。柯垃感觉到胸中的回响。她和哥哥穿过排成行喋喋不休的村民进入晋美广场。她边走边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诽谤,以及怀疑。
“...负罪犹如南方的流水...”
“...无需仲裁双子告知我们...”
“...他从未登上过创世阶梯。”
“何样的人...”
柯垃和达尔踏上三节扁台阶,站上村子中心的一座木制的低平台。
村里的长者,留着浓密的,直到脚踝的白色辫子的女人向他们鞠了一躬。村民变得悄然无息了。
“欢迎来到晋美。”老人的声音很脆。“我是长者娜柏。你们的莅临是吾等荣耀,仲裁双子。”她鞠了一躬,时间很长。“也许今日正义就将得到伸张。”
“也就是说芦苇法则。”达尔和柯垃也鞠了一躬,达尔比柯垃弯的更低。
柯垃微微挺直了些。
他们被认为应该是平等的;他们被认为是平衡的。这便是正义的保证。通过各种措施来证明有罪或无罪。但达尔比她早出生了一天,因此他觉得自己胜于柯垃,他们是否能真正的贯彻正义有所疑问。坷垃经常觉得他们做不到,她做不到。
“来吧,”长者娜柏说。“是时候了。”
就像所有小的洁斯凯村庄一样,晋美村的审判所被细心的维护着。看上去刚刚打扫过的地面上摆着为柯垃和达尔准备的刚刚绣好的枕头。柯垃听闻过晋美村的绣品是远近闻名的。
“审判按说是会在千索双子的龙眼之下召开。”长者娜柏在一下群人前说。“今天,我们听说村子里发生了一起洛斯塔·塔宁偷村里东西的案子。”她伸出手,指向一个赤裸身体,四肢瘦长,低着头靠着墙站着的男人。“正义今天将会得到伸张。”
“那么说下芦苇法则吧。”村民们说道。
房间静了下来,柯垃和达尔开始了仲裁双子的仪式。通过一系列慢而有控制的动作,以及圆润低沉的咏诵,他们陷入了深深的冥想之中。他们将会听到来自国度的审判,他们会与真相,正义,以及龙之路相连。
审讯在他们四周进行;洛斯塔因伤害而自卫着。这案子很简单。这人被指控偷了东西。村子储藏室里的九筐苹果被偷走了。在洛斯塔离晋美半天不到路程的住所里找到了三筐。剩下六框被发现空空如也的倒在不远的路边,而之后几天有很多流浪的洁斯凯把果核扔在了附近的小径上。
洛斯塔承认给了挨饿的人吃的,但他说给的水果是他自己的。
声音冲刷着柯垃,在她深入冥想之中时轻轻动摇着她。
洛斯塔饱含泪水的声音环绕着她。
柯垃陷得更深了。
长者娜柏的话语似乎在柯垃的眼皮上跳着舞。
她被抬了起来。
村民发出喧哗。
柯垃被送到了宣判正义的地方。
当她从冥想中唤回意识的时候,柯垃慢慢适应了四周的环境。她在一座清白塔中。审判结束了。她在冥想时被带到了塔的顶端,这是一项传统。
他面对审判的时刻。
那被认为是绝对纯净清晰,唯有仲裁双子可以体验的一刻。她应该睁开眼睛知晓判决结果,在灵魂中认定洛斯塔是有罪还是无罪。
但在灵魂中她之感受到了欺骗的重量。她的欺骗。她每次和达尔造访每座洁斯凯村庄的清白塔时她都感觉的到。她是个骗子。
当她看到塔中间的油灯时她的胃缩紧了。是她决定该点灯还是不点灯了。不,她觉得应该这么做,但她不知道。
她站了起来,在房间的小范围里踱着。没多少时间了。很快锣响了,在此刻她必须做出行动了。达尔也是如此;他将点或不点赎罪之塔里的油灯。但不像她,他完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达尔一直都知道。
坷垃想把思绪切回到审判上去,试图去短崭的想起那些游走在她心中的细节来。也许,她会点燃她的灯,她想。是的,她会点的。
她试图让自己对决定有信心。那是骗局,或是她在科瑞山要塞的导师一再告诉她的。“你必须相信自己,相信在内心感觉到的,那便是真理所在。”
她试着去相信。她必须相信。但如果她错了...
只能点燃一盏灯。仲裁双子,既然有仲裁双子,那么在每次审讯都只会点燃一盏灯。双子没有说话,他们不能看到对方,他们的塔是分开的,但无论如何从来都只有一盏灯被点亮,从没有两盏都亮,也没有一盏不亮。村民知道这便是正义。
锣响了。
柯垃拿起打火石想要敲击,但她停了下来。
不,她不能点亮它。不,他有罪。
难道他不是吗?
“哦,我不知道。”她屏住呼吸,握紧了拳头里的打火石。“求你,求你,求你。”
“有罪!他有罪!”下面的村民爆发了。
“还我们苹果!”
柯垃又能呼吸了。
洛斯塔有罪。达尔已经点燃了灯。
心若磐石对她而言是正确的。
大多数晋美村民参加了随后为客人举行的庆祝活动。手工雕琢的笛子吹响音乐,神奇的舞灯满布天空,村民们双手合十,在篝火边载歌载舞。
在人群边缘,柯垃看到了那个树上的女孩。她发现了这庆典,却不愿加入。当她注意到坷垃正看着她时她像早些时候一样给了她一个腼腆的微笑。她佩服坷垃可以发现她眼里的深邃而柯垃则感谢她让达尔可以活到她期望的那一天。
这是又一次尝试,他们仲裁成功。这是他们的又一次,尽管他们并不平衡,尽管她隐瞒了出生,贯彻了正义。她瞥了达尔一眼。那可能就是他们所行之路吗?那是她的机会吗?
作为传统,晚餐先给了村里的老人。作为传统,是由大饼和不知是否确切的弄苹果汤组成。
“谢谢你。”长者娜柏对侍奉她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所有眼睛都盯着这名坐在木质平台上耳后有一缕白发的老妇。他把汤飘出来的气扇到鼻子处闻了闻。“闻起来不错。”
一点礼貌的微笑。柯垃可以听出声音后面的饥饿来;除非长者先用,否则他们什么都没得吃。
长者娜柏最终张开嘴唇喝了口汤。她喝了一口,两口,然后放下了碗,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是——”声音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她不解的把头倒向一边,眼神涣散。她猛地抓着脖子,脸色煞白。
音乐停了。
舞灯从天空落了下来。
“她噎住了!”有人叫道。
“帮帮她!”另一人喊道。
人们冲上扁台阶,医师和密宗跑到老人身边急救。
骚动升级到疯狂...然后,很快,它消失在沉默中。
一个晋美人退后了一步,摇着头。
“发生了什么?”零星的声音好奇道。
“我不知道,”有人回答。“她只是——她只是——”
“她被毒害了!”这声音响亮而肯定。“就是那些苹果!”
坷垃并不是唯一一个倒吸一口凉气的人。
“是洛斯塔!”
晋美村民被调动了起来,在坷垃的意识可以跟上他们的脚步前,他们撞开了监狱的门。
“杀了他!”
他们冲进囚禁洛斯塔的小房间把他拖了出来。一名嗜血的暴徒。
“停手!”洛斯塔哀求。“停手,求你们了!”
“我们要因为你做的事而砍你的头!”一名洁斯凯士兵拔出了刀。
“不!”柯垃跳到了刀前面。她不自主的就跳到了那里,盯着锋利的刀尖,呼吸又快又急。
“滚开!”士兵咆哮道。
“你在干什么?”
柯垃听出第二句话是达尔说的。他盯着她,背对人群而站。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用眼神与她说话,让开,让他们杀了那男人。
但她不能动。那一刻有什么束缚了她。就像是她绕了一条漫长的路才意识到这里便是目的地。
“滚开,听话。”士兵把刀抵在了柯垃的喉咙上。
“他应该接受审讯。”她低声说道。
“她说什么?”远处的人问道。
“你在说什么?”士兵问道。
“他应该接受审讯。”这次声音大了些。
“但他是个杀人犯!”一个村民喊道。
“杀人犯!”其他村民的声音回荡着。
“你能说他不是吗?”士兵问柯垃道。
柯垃看着洛斯塔。他的眼里含着恐惧,恐惧和恳求。她试着看到更多,但什么也看不到了。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罪。她说不准。
“好了?”士兵逼迫着。“说吧,仲裁者。如果你能的话。说他是无辜的。”
她不能。
柯垃看到达尔站在士兵身后,他的嘴缩成一个冷笑。而在他四周所有的村民似乎都在冷笑。
这冷笑让柯垃觉得自己很傻。她在干吗?她在想什么?她望向远处泥泞的土地,因为她无处可看。她看到了那个树上的女孩。
女孩从一辆翻转过来的马车的遮蔽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她们目光相对,在那一刻,柯垃明白了她之前没有充分理解的事情。与证明一个人是清白还是有罪相比,这儿有更大的危机。洁斯凯的正义岌岌可危了。那一刻,树上的女孩抓住了柯垃的一部分。
“瞧!她说不出来!”人群里的一个声音说道。“她不能说他是无辜的!”
“他们认为他有罪!”
“凶手!”
“杀了他!”
“够了!”柯垃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这与恐惧无关她向树上的女孩点了点头并推开了士兵的刀。她站起来面对达尔及疯狂地晋美村民。
“我不会为此而站在这里!”她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激动充斥她的血管,拍打着她的灵魂。比起让它们在体内流动,她宁愿它们流淌出来,以正义之名流出她体外。“芦苇法则规定,任何被指控谋杀的洁斯凯都会有审判。这个人同样也应该有。在我进塔之前我都不会作出裁决!”
“亵渎!”
“他有罪!”
“你看不到吗?”
“你也想这样吗。双子?”士兵转向达尔。
柯垃之后感觉有些对不住她哥哥。他别无选择只能同意她的想法,不仅是为了感知,也是为了芦苇法则。
达尔慢慢的点了点头。“对。“
人群惊诧了。
“但——”达尔在他们开始叫喊前举起了双手。“但我们会很快的。现在让我们像我妹妹所想那般去塔里做出裁决吧。让我们在你砍他头之前这么做,我们那么做了你的村子便不会违背芦苇法则了。”
“那就这么做吧!”士兵喊道。“如果需要就点燃你的灯。在犯人被砍下来的脑袋上照点光挺不错的!”
晋美村民欢呼着走向柯垃和达尔。
坷垃大叫,但她的声音并未凌驾他们之上。她被急匆匆的扛着上了入塔的台阶。仲裁者是不应被如此对待的。审判不是这么进行的。
她触到了达尔的眼神。
他一次次的摇头,狡猾而严厉。她知道他在告诉她:“不要点燃你的灯。”
他不会点他的灯的,村民们肯定的相信,维护正义的洞察。
但正义并不是洞察。
柯垃被扔进塔顶的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她几乎都没时间站起来锣就敲响了
靠着里面的火焰,她转动了打火石。然后她点燃了灯。无罪之灯被点燃了。
“发生了什么?”几秒之后下面传来喊声。
柯垃打开了窗。达尔和所有的晋美人都看着她。
“两盏灯!”
“这不公正!”
“我们要公正!”
暴徒打开了塔,同时也开启了他们的嗜血。
当他们爬上柯垃的塔时塔震动了,他们顷刻就把塔门拆了下来。
柯垃从窗户跳了出来。她顺着气流冲向地面。她不会落入那些手里,不会在今晚。
“你在干什么?”达尔冲向承载她体重的气流。他跟在她后面下降。“你毁了我们,妹妹。他们再也不会信任我们了。”
“我没有毁了我们,我救了我们。我们不了解这审判。这是唯一的方法。”
“我了解这审判。”
柯垃犹豫了,慢了下来。气流在她脚下颤抖。达尔说的如此肯定。她回过肩头看着他。他的脸仿佛面具一般让她看不懂。
“我了解这审判,”他又说了一遍。“那对你来说够了,妹妹。现在过来吧,你永远都不知道,不是吗?我总是这么说。这完全是在瞎碰运气。一个猜测游戏。‘达尔会点他的灯吗?’多少次你问过自己这些?”
柯垃摇摆着,落在了气流里。她滑了一下,失去了控制,摔在地上。
有一会儿她眼前漆黑一片,她眨了眨眼睛,世界在她眼前重新聚焦,达尔站在她面前,拔出了剑。“别逼我这么做,妹妹。顺从我。这小偷犯了谋杀罪,我知道的。”
但达尔不知道。柯垃很肯定。她太清楚了。这感觉充斥着她,她随后承认了它。她之间就感觉到了,之前很多次,在所有的村落里,在所有的清白塔里,在之前那座他告诉她不要点燃她的灯的村子里。先前只是耳语,她并不信任。但是后来,当她开始倾听,它便在咆哮了。于是她也咆哮起来。“不!”她从达尔的刀刃下翻滚出来并用脚跳了起来。“如果我不知道那么你也不可能知道。”
她拔出了自己的剑。
“别傻了,柯垃。如果你想攻击我,我就杀了你。放下你的刀。”
“只有一种正义可以从我手中把刀夺走。”柯垃挥刀,达尔招架。“我们会战斗的,哥哥。为了此刻的正义,我们要战斗。”
他们的刀在空中猛烈地碰撞。
他们开始明晰之争。这是一种在仲裁双子之间未曾使用过的古老传统。若他们不同意裁决那他们将单挑。卷轴上说他们将公正的分开,唯一能把他们分开的就是他们对正义的明晰。双子将为正义而战,为了维护真相便会有轻微的优势,而必将胜利。
柯垃知道自己在战斗中觉醒了。她能看见一切。她正一次从四个不同的方面看着现在的世界,六个不同的方面看向未来。她看到她哥哥旋转着,同时看见他起跳。但当她移动过去阻止他时她看到了他动作回撤,又一次回到他之前旋转的地方。
所有动作都是如此。她知道该向哪里挥刀,她知道何时该猛击,何时该转身。
当双子彼此环绕时她感觉全村人眼睛都都注视着他们。每次击打她都觉得村民移开了目光。他们的心情从震惊到怀疑,而后敬畏。围在她身边的人都理解了她所理解的事情。他们看见了,或许没有她那么清晰,但他们看到了她所看到的东西。他们看到了原因,看到了真相,看到了正义。
在一切都清楚了的那一刻,柯垃使出一招旋转攻击,她半蹲着落地,膝盖压在他胸口,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他也快到了。他看到了全部。
“你会怎么做?”他低声说。“你会怎么判断?我有罪。”
在他们的生命中柯垃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了权利。而她意识到自己并不想要它。超过达尔的权利并不是她追求的。他们需要的是平衡。
她冲哥哥微笑着。“这就像光明离不开黑暗,白天离不开黑夜,没有犯错就不会有无邪。”她把刀从达尔的脖子上挪开,站了起来。“我独自一人就像是这刀刃的一面。合在一起我们便是正义之剑。”她伸出手,递给达尔。“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他的眼睛盯着她的。他抓住她的手,在她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头一次,他们平等的站在了村民面前。
“这个男人将会得到公正的判决,”达尔说。“今天这里将会进行公正的审判。”
“说的就是芦苇法则吧。”村民们咏诵道。
钟声响起。
柯垃转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树上的那个女孩站在一块金属板旁边,拿着一把锤子。她冲柯垃笑了。
柯垃回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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